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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失戀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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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市,蓮花小區

孫遠上五樓,剛要掏鑰匙開門,冷不丁發現門口的身影,他楞了楞。

“婷雲,你怎麽過來了?”

劉婷雲沒說話。

感應燈突然滅了,她盯著孫遠,像鬼。

孫遠大力跺腳,昏黃的燈光又竄到眼皮底下,他邊問邊開門,“吃過飯了嗎?”

門打開了,人沒進去,孫遠隱約覺察出什麽,但又被他忽略了,他把劉婷雲拉進來,像每次見面一樣,揉揉她的頭發,抱起她去臥室。

當孫遠的唇壓上來時,劉婷雲躲開了,她偏過頭,神情扭曲,像是聞到了什麽惡心的味道。

孫遠撐起身子,“是不是在劇組受氣了?”

劉婷雲驀然伸出雙手,緊緊的抓住孫遠的後背。

看她這樣,孫遠以為自己的猜測是真的,他眉間的川字更深,“我以前就跟你說過,那個圈子裏的人太多了,真正混出名堂的很少,你已經堅持了那麽多年,如果真覺得受不了,就算了。”

“女孩子開個店,賣點衣服,首飾,或者食品,自己當老板,比那個強多了,也不用受氣。”

劉婷雲臉上的表情全埋在孫遠胸口,“你知道,那是我的夢想。”

“是。”孫遠說,“可追求夢想的時候總不能把生活過的一塌糊塗吧?你想過沒有,就因為你拍戲,我們一直聚少離多。”

劉婷雲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波動,“你認識我的時候,我就已經在拍戲了,如果不能接受,你就不應該招惹我。”

孫遠的臉色黑下來,“你跑過來,是專門跟我吵架嗎?”

“你為什麽每次都這麽固執己見?我說再多,你都聽不進去。”

似乎是發覺自己語氣重了,孫遠沒再繼續,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我去給你下碗面。”

他端著面進來,劉婷雲還是之前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

孫遠把碗放桌上,“過來吃面吧。”

半響,劉婷雲把頭擡起來,靜靜的看著她這輩子擁有的唯一一段感情裏的另一半,帶給她所有第一次,說要與她攜手到老的男人。

“孫遠,我們在一起多久了?”

孫遠頓了頓,“幾年了吧。”

劉婷雲還在看著他,“六年零八個月。”

孫遠笑出聲,用羨慕的口吻說,“你記性就是比我好。”

劉婷雲坐起身,一把抓住孫遠的手,“戒指怎麽沒戴?”

眼底一閃,孫遠的理由充分,“我要畫圖,戴著戒指按鍵盤不方便,就取下來放抽屜裏了。”

劉婷雲問他,“在哪個抽屜?”

“這麽晚了。”孫遠說,“明天再找吧,在家裏,不了。”

劉婷雲的臉上帶著堅決,“我現在就要。”

孫遠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,“別無理取鬧行嗎?再不吃面,就要糊了。”

劉婷雲已經開始翻抽屜。

孫遠的眼皮一跳,猛地把她推開。

猝不及防,劉婷雲的身子踉蹌了兩下,差點撞到旁邊的木頭衣架。

孫遠緊抿唇,“你吃面,我給你找。”

劉婷雲看著他翻箱倒櫃。

找了很久,孫遠才找到戒指,劉婷雲把戒指拿到眼前,看到那鋪了一層灰,不知道被丟棄在角落多久了。

她又去摸自己手上的戒指,當初孫遠沒錢,買的一對純銀的。

林蔭小道旁,陽光燦爛,他們給彼此戴上戒指,擁抱著親吻,好像那就是一種神聖的儀式。

從此,他們一生相伴。

劉婷雲感覺被戒指禁錮的那根手指冰涼涼的。

涼意往四肢百骸擴散,直到霸占整個心臟。

她不快不慢的問,“戴戒指不方便,那戴手表就方便了?”

孫遠面不改色,“有時候我需要看時間。”

他永遠都是這樣,做什麽都能有正當理由,讓別人找不出懷疑的地方。

劉婷雲攥著戒指,“孫遠,你愛我嗎?”

孫遠看著劉婷雲,回答從未變過,目光也是一樣,溫柔深情,“我愛你。”

良久,劉婷雲似是笑了一下,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,“那她呢?”

孫遠面上的柔情霎時變的僵硬。

劉婷雲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。

房間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氛。

靜默了一會兒,孫遠扒拉扒拉頭發,神情覆雜,但不是慌張,“你都知道了?”

劉婷雲揮手,朝孫遠的臉上扇過去,之後又是一下。

她氣的手指發抖,身子也在抖。

如果不是收到匿名者的照片,她還會繼續蒙在鼓裏,被孫遠當傻子耍。

孫遠都和那個女人有孩子了,她還在做夢。

人是會變的,當有一天,變的陌生,那連美好的回憶都感到乏味,劉婷雲痛哭流涕,狼狽不堪。

“為什麽?”

她歇斯底裏,剛才偽裝的冷靜終於消失不見,不停的捶打孫遠。

“說啊!我哪裏對你不好,你要那麽對我?”

孫遠給她打,他喃喃自語,“為什麽?”

下一刻,他鉗制劉婷雲的手腕,“我承認,是我對不起你,可是,你就沒有反省過嗎?”

“這些年,每次我需要你的時候,你都在拍戲,是她陪在我身邊,照顧我,關心我。”

“是,我很愛你,在我心裏也只有你,但是……”孫遠說,“婷雲,人非草木。”

這番話孫遠說的心安理得,仿佛早有準備。

他是背叛了他們的愛情,這都是劉婷雲逼的。

好一個人非草木,劉婷雲大聲質問,“你既然已經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,為什麽不告訴我?還要欺騙我?啊!”

就連剛才都是,她問什麽,他都擺出作為一個愛人的姿態,始終沒有露出絲毫破綻。

他比她更適合做演員。

孫遠這時卻沈默了,有種叫貪心的情緒從心口湧了出來。

他現在還不想放開劉婷雲,他做不到,不願意忘掉他們的那段過去。

即便他已是人父。

孫遠的額角青筋突起,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應付,沒想到劉婷雲竟然知道了。

這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
只是他想不通,劉婷雲是怎麽知道的?

正當孫遠困惑時,一摞照片砸到他身上,他低頭去看,瞳孔一縮。

“劉婷雲,你派人跟蹤我!”

劉婷雲不想解釋,她哭的不能自己,“孫遠,我們結束了。”

孫遠捏緊拳頭,先不管照片是怎麽回事,以劉婷雲的性子,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。

一段感情走到這一步,兩個人都面目可憎。

孫遠看著劉婷雲哭,耳膜裏都是她難過的哭聲。

他的眼睛泛紅,心裏空蕩蕩的,時間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,能摧毀耐心,愛慕,忠誠,消磨一切堅持,最後什麽都沒落下。

“婷雲,如果你放棄演戲,到我這邊來,我可以……”孫遠吐出一口悶氣,他緩緩的說,像是對他們的愛情做了最大的努力,“我可以跟她斷絕聯系,我們重新開始。

劉婷雲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男人,用一種陌生的目光。

她哈哈大笑,原來生活中也有劇本裏的故事。

聽出那笑聲中的諷刺,孫遠的面色陰沈。

“我已經那麽說了,你還想怎麽樣?”

抹掉臉上的淚,劉婷雲擡著下巴笑,一字一頓,“孫遠,從今往後,你在我心裏,就什麽都不是了。”

孫遠一怔,他下意識伸手去碰劉婷雲。

“滾開?”劉婷雲用力推他,厭惡的罵道,“別拿碰過那個賤人的手碰我!”

她從牙縫擠出幾個字,淒涼無比,又裹著滔天的恨意,“孫遠,我祝福你們。”

孫遠眼睜睜看著劉婷雲像是甩掉什麽臟東西一樣,把手上的戒指拽下來,和他那枚一起扔出去。

門砰的砸上了。

孫遠摸口袋,他垂頭抽煙,再慢慢吐出一團白霧,試圖用尼古丁的氣味蓋過心口的那一點痛意。

和她搞到今天這樣,他也不想。

可誰讓他就是一個俗人呢。

跑出小區,劉婷雲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,她失去的不止是一段感情,還有最好的時光裏留下來的回憶。

以後她不能再用幸福的心情去想那些曾經了。

路過一家酒吧,劉婷雲走了進去。

她臉上的妝都化了,披頭散發,寬松的休閑外套遮住了那副好身材,看起來很普通,沒什麽人上來幹擾。

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裏灌,劉婷雲趴在吧臺,她不停擦眼睛,又哭又笑,像瘋子。

第二天醒來,劉婷雲是躺在白色大床上,柔軟的被褥貼著四肢,身邊躺著個男人,背對著她睡覺。

混亂的畫面一股腦的湧進腦海,劉婷雲的面色變了又變。

怎麽遇到薛五,又怎麽上床,一幕幕都翻了出來。

呆坐在床頭,劉婷雲使勁抓抓蓬亂的頭發,指甲扣的頭皮生疼,渾身都是薛五留下的痕|跡,一時半會是褪不掉的。

她要盡快洗個澡,回片場去,今天很忙,有好幾場戲要拍。

劉婷雲閉了閉眼,冷靜下來,她拿走地上的衣服穿上,快步往門口走。

背後傳來男人縱|欲過後的聲音,“怎麽,把我利用完了,就想一走了之?”

身子一震,劉婷雲沒轉身,“薛少,昨晚我喝多了。”

薛五單手支著頭,那雙桃花眼裏帶著戲謔,“所以?”

劉婷雲還是沒有轉身,她攥著包帶,克制著情緒,“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,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,再見。”

掀開被子,薛五命令道,“站住。”

劉婷雲僵在原地。

大步過去,薛五按著劉婷雲的肩膀,讓她面對著自己,“我從不占女人的便宜,昨晚你讓我很舒服,說個數吧。”

劉婷雲一張臉上的血色抽空,嘴唇內肉磕到牙齒,滿嘴血腥味。

她擠出一個笑容,“既然薛少這麽大方,那我也不好拒絕。”

“薛少應該經常處理這種事,什麽價格你有數,就按照你常出的價格給我吧。”

薛五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嗆到這境地,他怒極反笑,開了張支票塞到劉婷雲領口裏,順手摸了一把。

“劉小姐,如果我沒失憶的話,昨晚你也很舒服,是不是該給我點什麽?”

面前的男人什麽都沒穿,每一寸都直刺感官,劉婷雲偏過視線,深吸一口氣,她在包裏翻了翻,翻到張五十塊錢,想也沒想就扔給薛五,立刻開門出去。

瞪著飄到腳邊的五十塊錢,薛五的臉色極為可怕,又意味不明的笑起來。

敢情他忙活了一晚上,就這麽點。

想起昨晚的激|情,薛五舔了舔唇,劉婷雲,我們沒完。

回到片場,劉婷雲洗過澡,換了身衣服,看不出什麽異樣。

這就是從事演藝事業的好處,只要自己願意,情緒能控制的很好,不然那些隱婚的,有戀愛關系卻不公開的,怎麽能成功蒙蔽觀眾的眼睛。

“婷雲,你快去定妝!”王琪急急忙忙跑過來,對劉婷雲說,“剛才導演發火了,正在氣頭上,大家都提著心呢,待會兒你千萬別往上湊。”

劉婷雲放下包,“出什麽事了?”

王琪跟劉婷雲耳語,“還不是那柳憐,早上第一場戲是她的,結果她竟然在你前幾分鐘才到,一個劇組都在等她,那公主倒好,來了一句道歉沒有,還擺臉給我們看,導演氣的把帽子摔了。”

“對了婷雲,你看今天的頭條新聞了嗎?影後謝妍跟一個陌生男人出入酒店,還被拍到抱一塊兒親,嘖嘖,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。”

王琪說著就拿手機,刷到照片給劉婷雲看。

劉婷雲的眼睛掃過,盡管照片模糊,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那男人是誰,畢竟前不久才跟對方躺在一張床上。

那柳憐的反常就情有可原了。

沒了靠山,安全感就沒了,被打回原形,也不能再得意,炫耀。

劉婷雲跟王琪經過一號休息室,那門半掩著,她本能的往裏面看了一眼,正巧聽到柳憐的聲音,好像在打電話,充滿惡意。

“有些女人真夠賤的,一大把年紀了,又老又醜,還四處勾搭男人,臉皮都不要了。”

劉婷雲知道柳憐說的是謝妍,跟她沒關系。

因為她不出名,不會有哪個報社在她身上浪費時間。

走遠了,進去最裏面的小休息室,劉婷雲問王琪,“謝妍多大了?”

“我看看。”王琪拿手機搜索,脫口而出,“哎婷雲,謝妍跟你同齡。”

劉婷雲無意義的撇嘴,謝妍是粉絲量驚人的影後,她是默默無聞的小演員。

緋聞就是把雙刃劍,謝妍從不缺,是永遠的話題女王。

“三十歲就是一大把年紀了?”

孫遠找的那女人比她年輕,小了快十歲。

每個人都會到她這個年紀,然後跨過去,朝四十歲邁進,漸漸老去,不可能有例外。

“誰說的。”王琪說,“三十歲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。”

劉婷雲笑,“我也那麽覺得。”

她沒了愛情,至少還有夢想,不能放棄,不然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。

上午拍戲的時候,柳憐心不在焉,不是忘詞就是表情生硬,薛五幾天都沒找她了,今天又出現那報道,擺明了是對她沒意思了。

可她不甘心。

在跟薛五之前,她就知道對方愛玩女人,這段時間,她在他那裏是有求必應,以為自己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。

也許薛五跟謝妍只是逢場作戲,很快就膩了,會再來找她,柳憐自我安慰。

聽到場記通知她準備拍下一條,柳憐立馬甩開助理,氣沖沖的去監控器那邊,“導演,不是說好了,下水那場要用替身嗎?”

陳導正在看拍完的幾個鏡頭,跟演員交流,見柳憐突然跑過來,架勢十足。

他繃著臉,大多數人看不出早上頭條裏的男主角是誰,少數知道,他剛好占其中一個。

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了,除了臉和身材還能看,演技是要什麽沒什麽,品行還相當惡劣,太過虛榮,大大減輕了她的外表給人帶來的好感。

陳導抱著胳膊,沒了薛五的關照,他現在是沒顧忌了,恨不得趕緊讓這女人滾蛋。

“替身臨時有事,只能你自己上了。”

柳憐冷著臉,“我不做。”

那水又臟又閉目,還飄著惡心的東西,憑什麽要她下去?

陳導硬邦邦的說,“別人能做,你為什麽不能?”

他厲聲道,“做不來就換人!”

被眾人看笑話似的打量,柳憐滿臉漲紅,她氣的跑出片場,小助理楞半響才追上去。

陳導不耐煩的揮手,“都看什麽呢,散了散了,趕緊準備去!”

因為薛五的原因,那柳憐才被送進來,編劇臨時給她寫了個角色,演的是一個妃子,負責扮美,在皇帝那裏塑造的純潔善良,是後宮的一個另類,戲份看似重要,其實可有可無。

現在走了剛好,直接把那個角色劃掉。

劉婷雲漠然註視,永遠不要把自己的生死放在一個男人手裏。

一旦被踢開,就是地獄。

接到電話,唐依依知道劉婷雲失戀了,她明明還沒把照片發過去,那是誰在背後做的?

“我跟薛五睡過了。”

聽到劉婷雲的那句話,唐依依的思緒立刻就明朗了,是薛五。

目的是有機可乘。

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,劉婷雲說,“我現在特後悔給他五十塊錢,他就值一個鋼蹦。”

那薛五高高在上慣了,唐依依能想象他當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,“婷雲,你現在還好嗎?”

“能吃能喝,每天拍戲拍到淩晨,一覺到天亮,沒時間難過。”劉婷雲在那頭嘆息,“依依,我發現這誰離了誰,還真能活的好好的。”

沈默了一下,唐依依問她,“薛五沒再找你吧?”

劉婷雲說,“沒有,那晚是意外。”

“放心啦,薛五跟謝妍打的火熱,不會找我麻煩的。”

唐依依心裏卻覺得沒那麽簡單,薛五那種人不按常理出牌,“婷雲,你最近有休息時間嗎?出來吃個飯。”

“後天下午我沒戲。”劉婷雲笑著說,“去富貴園吧,我想吃好一家的雞排飯了。”

唐依依說,“好,那就這麽說定了。”

掛了電話,唐依依在電腦桌前坐了片刻,兀然起身去對面辦公室。

秦正正在翻文件,嗅到空氣裏的淡淡香味就能讓他血脈噴張。

這味道是唐依依身上獨有的,他聞久了,一是習慣,二是感到放松。

這還是第一次,他沒發話,她就過來了。

秦正的視線在文件上面,等人開口。

唐依依杵在門口,心裏怪異,怎麽就突然跑到這裏來了?

就算是因為婷雲的事,這個男人也絕不可能是一個傾訴對象。

她裝作若無其事,轉頭離開。

秦正把文件一扔,“回來。”

唐依依頓住,“什麽事?”

秦正好整以暇,“這話應該是我問你。”

唐依依的眼角瞥到一處,隨即就說,“罐子裏的鐵觀音快沒了。”

秦正面無表情,“嗯?”

唐依依說,“還能泡兩到三次。”

盯著她張合的兩片唇,秦正的眸光深沈,“是嗎?”

唐依依說,“是。”

皮椅轉開,秦正拿起西裝外套穿上,“跟我去茶樓逛逛。”

見女人還杵著,他整理袖口,淡淡道,“怎麽,不會走路了?”

唐依依的臉抽抽,後悔的想撓自己。

前面伸過來一只手,從她的肩頭到腰|臀,逐一劃過,“有些天沒好好做一次了,晚上我們就不回去了。”

條件反射的,唐依依兩條腿發顫。

秦正側頭,俯視過去,見女人看著虛空,眼神恍惚。

他微瞇眸,碾壓上她的唇,在她反抗前扣住她的下巴,肆意掃|過每個角落。

“唐依依,在我這裏,少給我胡思亂想。”

唐依依的口中都是屬於他的味道,唇舌受|虐,陣陣發疼,“你怎麽不幹脆把我腦子挖了?”

“你以為我不想?”秦正撫了撫她的衣領,雲淡風輕道,“兩年前那骨灰還在抽屜裏放著,這筆賬沒算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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